文/高令亚 图/网络
胡亥(公元前230年-公元前207年),嬴姓,赵氏,名胡亥,秦始皇第十八子,公子扶苏之弟,秦朝第二位皇帝,即秦二世,亦称二世皇帝。
秦始皇出游南方病死沙丘,秘不发丧,在赵高与李斯的帮助下,杀死兄弟姐妹二十余人,并逼死扶苏,而当上秦朝的二世皇帝。秦二世即位后,赵高掌实权,实行残暴的统治,终于激起了陈胜起义,诸侯各国反叛。公元前207年,胡亥被赵高的心腹阎乐逼迫自杀于望夷宫,时年二十四岁。
胡亥能够当上二世皇帝,是因为赵高、李斯等人的策划。秦始皇三十七年十月,秦始皇外出巡游。少子胡亥跟随。秦始皇到达平原津时生了病,就写了一封盖上御印的信给公子扶苏说:“回咸阳来参加丧事,在咸阳安葬。” 信已封好了,存放在中东府令赵高兼掌印玺事务的办公处,没有交给使者。
秦始皇三十七年(公元前210年)七月丙寅日,始皇在沙丘平台逝世。 丞相李斯认为皇帝在外地逝世,恐怕皇子们和各地乘机制造变故,就对此事严守秘密,不发布丧事消息。 棺材放置在既密闭又能通风的辒(wēn温)凉车中,让过去受始皇宠幸的宦官做陪乘,每走到适当的地方,就献上饭食,百官像平常一样向皇上奏事。宦官就在辒凉车中降诏批签。 只有胡亥、赵高和五六个曾受宠幸的宦官知道皇上死了。
赵高与公子胡亥、丞相李斯秘密商量拆开始皇赐给公子扶苏的那封已封好的信。谎称李斯在沙丘接受了始皇遗诏,立皇子胡亥为太子。 又写了一封信给公子扶苏、蒙恬,列举他们的罪状,赐命他们自杀。 接着继续往前走,从井陉到达九原。正赶上是暑天,皇上的尸体在辒凉车中发出了臭味,就下令随从官员让他们往车里装一石有腥臭气的鲍鱼,让人们分不清尸臭和鱼臭。 一路行进,从直道回到咸阳,发布治丧的公告。皇太子继承皇位,就是二世皇帝。
秦二世生性残暴,残害手足,滥杀无辜。
在登位之前,赵高和胡亥就密谋害死了公子扶苏,假借始皇的命令,赐他自杀。扶苏接了诏书,流着泪想要自刎,蒙恬劝他向皇上申诉,如果属实再自刎也不晚,但扶苏却说:“让我死,还有什么可申诉的呢?”说完含泪自尽。
他残暴至极。在安葬秦始皇时,曾经下令凡是始皇后宫妃子没有后代的,一律陪葬始皇,死了很多人;安葬后,怕工匠泄露陵墓机关和秘密,将所有工匠封闭在里面,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。
二世皇帝元年,胡亥二十一岁。赵高任郎中令,执掌朝廷大权。秦二世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,就效仿始皇东行巡视郡县。他按照赵高的建议,申明法令。他暗中跟赵高谋划:“大臣们都不服从,官吏还很有势力,还有各位皇子一定要跟我争权,我该怎么办呢?”赵高建议,趁出巡的机会,查办郡县守尉中有罪者,把他们杀掉,这样就可以使皇上的威严威慑天下,除掉皇上不满意的人,现在的时势不尚文治而取决于武力。二世听信了赵高的话,诛杀大臣和公子们,用各种罪名连续逮捕近侍小官,中郎、散郎无一幸存,六个皇子被杀死在杜县。
二世将闾昆兄弟三人囚禁在内宫,派使者命令将闾说:“你们不尽臣道,应处死罪,狱吏来执法了。”使者不听将闾的分辨,就要执法,于是,兄弟三人流着泪拔剑自尽了。皇族的人为之惊恐,大臣们进谏被认为是诽谤,大官们为保住禄位而屈从讨好,老百姓个个恐惧不已。
秦二世为政严苛,使官吏和百姓敢怒而不敢言。他任用赵高,而赵高专权,祸乱国政,意欲造反。终于,爆发了陈胜、吴广起义,天下云集响应,诸侯并起,一举灭掉了秦国。
秦二世回到咸阳后,认为宫殿不够宽广,就决定重修阿房宫。征召五万兵丁守卫咸阳,由于咸阳人太多,就从下面郡县征调粮食和饲料,而所有转运人员必须自带干粮,不准吃咸阳三百里之内的粮食。
陈胜等在楚地造反,立国号“张楚”,陈胜自立为王。崤山函谷关以东的各郡县,年轻人因为受尽秦朝官吏之苦,纷纷杀掉了他们的郡守、郡尉、县令、县丞,起来造反,响应陈胜,有的拥立侯王,打着讨秦的旗子。二世的一个使者从山东回来报告了实情,二世发怒,惩治了狱吏,从此以后,使者再也不敢说真话了,虚报欺瞒,二世却很高兴。
秦二世杀害良臣。他不听右丞相冯去疾、左丞相李斯、将军冯劫的谏言,竟然大言不惭的说:“作为一个拥有天下的统治者,他应该为所欲为,享有一切。做君主重要的是申明法令,这样,下面的人就不敢做坏事了,就能统治天下了。”还把冯去疾、李斯、冯劫交由法官处置,审讯追究三人的其他罪过。冯去疾、冯劫说:“将相不能受辱。”于是,自杀了,而李斯接受囚禁,受尽了各种刑罚。
赵高为了检验群臣是否服从自己,竟然指鹿为马。他带来一只鹿献给二世,说:“这是一匹马。”二世笑着说:“丞相搞错了,你把鹿当成了马。”赵高便问二世左右的大臣,大臣们有的沉默,有的故意迎合赵高说是马,有的说是鹿。凡是当时说是鹿的,都被赵高在暗中假借法律陷害了,从此,大臣们都害怕赵高。
赵高发动望夷宫之变,杀死了秦二世。
赵高以前多次说:“关东的盗贼成不了什么气侯。”后来项羽在钜鹿城下俘虏了王离等人并继续前进,章邯等人的军队多次败退,上书请求增援,燕国、赵国、齐国、楚国、韩国、魏国都自立为王,从函谷关往东,大抵全部背叛了秦朝官吏而响应诸侯,诸侯都率兵西进。沛公率领几万人屠灭了武关,派人来跟赵高秘密接触。赵高害怕二世发怒,诛杀加害自身,就谎称有病不去朝见皇上。
二世梦见一只白虎咬了他车驾的骖(cān)马,他杀了那只白虎,但心中不乐,觉得奇怪,就去问解梦的人。解梦人卜得卦辞说:“泾水水神在作怪。”二世就在望夷宫斋戒,想要祭祀泾水水神,把四匹白马沉入泾水。
二世派人以起义者日益逼近的事谴责赵高。赵高恐惧不安,就暗中跟他的女婿咸阳县令阎乐、他的弟弟赵成商量说:“皇上不听劝谏,如今事态危急,想要把罪祸推给咱们家族。我想另立天子,改立公子婴。子婴仁爱谦下,百姓都拥护他的话。”就让郎中令作内应,谎称有大盗,命令阎乐召集官吏发兵追捕,又劫持了阎乐的母亲,安置到赵高府中当人质。
阎乐带领官兵一千多人在望夷宫殿门前,捆绑上卫令仆射,喝问道:“盗贼从这里进去了,为什么不阻止?”卫令说:“皇宫周围警卫哨所都有卫兵防守,十分严密,盗贼怎么敢进入宫中?”阎乐就斩了卫令,带领官兵径直冲进去,一边走一边射箭,郎官宦官大为吃惊,有的逃跑,有的格斗,格斗的就被杀死,被杀死的有几十人。
郎中令和阎乐一同冲进去,用箭射中了二世的帷帐。二世很生气,召唤左右的人,左右的人都慌乱了不敢动手。旁边有一个宦官服侍着二世不敢离开。二世进入内宫,对他说:“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,竟到了现在这种地步!”宦官说:“为臣不敢说,才得以保住性命,如果早说,我们这班人早就都被您杀了,怎能活到今天?”阎乐走上前去历数二世的罪状说:“你骄横放纵、肆意诛杀,不讲道理,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,怎么办你自己考虑吧!”二世说:“我可以见丞相吗?”阎乐说:“不行。”二世说:“我希望得到一个郡做个王。”阎乐不答应。又说:“我希望做个万户侯”。还是不答应。二世又说:“我愿意和妻子儿女去做普通百姓,跟诸公子一样。 ”阎乐说:“我是奉丞相之命,为天下人来诛杀你,你即使说了再多的话,我也不敢替你回报。”于是指挥士兵上前。二世自杀。
赵高招来所有的大臣和公子,把杀死二世的情况告诉了他们。立二世哥哥的儿子子婴为秦王,按安葬百姓的规格把二世葬在杜南宜春苑中。赵高命子婴斋戒,到庙中参见祖先,接受秦王印玺。斋戒五天后,子婴同他的两个儿子商量除掉赵高。赵高多次派人去请子婴,子婴推辞不去,赵高果然亲自来了,子婴趁机动手,在斋宫里杀了赵高,又下令诛杀赵高三族,并拉着赵高的尸体在咸阳城里游街示众。
子婴做秦王46天,楚怀王的大将沛公刘邦已经打败秦军进入了武关,到了灞上,派人去招降子婴。子婴用丝带系着脖子,驾着白车白马,捧着天子的印玺符节,在轵道旁投降。一个多月后,项羽率起义军进入关中,杀了子婴和秦王室子弟及宗室的所有人,屠戮咸阳,焚烧宫室,俘掳宫女,收集秦宫的珍宝财物,跟诸侯一起分了。灭秦之后,项羽把秦国的土地分成三块,就是雍王、塞王、翟王,对关中地区号称“三秦”。项羽自称西楚霸王,主持分割天下,赐封各路起义军的首领为王,秦朝就灭亡了。
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引用了贾谊评论秦朝兴亡的原因: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。
胡亥死时只有二十四岁,皇帝也仅仅当了三年,后来以黔首(即百姓,因为秦朝崇尚穿黑衣)的礼节埋葬了他,墓地在杜南(今西安西南)的宜春苑中。